樊瑞撞翻桌几,喷了口血,仰头倒下。
盛崖余拍拍惊魂未定的赵启隆,然后朝赵德尊道:
“这厮号称混世魔王,手上功夫确实了得。如果不是他事先中了酒里的毒,或许我也无法这么快地将他拿下。不如将他交由我们看管,我有的是办法从他嘴里榨出消息来。”
赵德尊无所谓地摆摆手:
“要杀要剐,都随你。现在要紧的是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盛崖余老神定定地答道:
“此时其实也不难。”
见赵家父子热切地看过来,他空手一抓,冷冷道:
“我们大可将计就计,来个瓮中捉鳖!”
第二天,中秋。
一大早,纲船船队就开拔了。
原本以为能过完个节才走的一众船夫和兵丁,个个都抱怨不停。但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,在上官的叱责和鞭子下,也只得乖乖地动起来。
看着慢慢消失在视线中的船队,站在码头上的西门空虚忧心忡忡。
顺风顺水,又是打着纲船的旗号,船队一路通行无阻。
一直到了日落时分,一处既浅且缓的河湾出现在眼前。
“盛大人,前面就是牛嘴弯了。牛家村离这儿不到二里。”
一个披甲的校尉上前对正站在船首的盛崖余禀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