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她会做梦,梦里妈妈仍是病重的模样,可她分明又知道妈妈已经离开了,就是永远的失去,没有化成童话里灿烂明亮的星星,她的生命里,不再有那个最重要的人。
她从来不知道何为父爱,她的童年是一场硝烟滚滚的战争,也没有留给她过于激烈的恨意,她一度以为她的原生家庭其实是留下了东西给她的,那就是教训,怎么去鉴别一个男人是好是坏的经验,可事实证明不酗酒的男人仍不可靠,暴力行为或许只需要自卑、多疑这样的看上去并不严重的缺点,就足够摧毁一度让她沉迷的爱情。
只有孩子。
从知道怀孕的那天起,她就爱上了腹中那个还没成形的小生命,于她而言确定将会有的一个弥足珍贵的人,她做过很多规划,甚至在日记本上写下来对她自己的提醒:不能向孩子索取报答,无论我为孩子付出了多少,我必须记得这些付出都是我自愿的;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宠爱孩子,可我不是造人的女娲,按自己的要求去捏塑一个人;必须有心理准备,有一天孩子长大了,他(她)或许会离开我,过自己的生活,但我们永远都是家人,我应当欣慰孩子奔向更广袤的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