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没有,父亲,他没有。”鲁意莎抢着回答。
老人瞅着他,他把眼睛躲开了。
“哼,你骗我。”
他悄悄地哭了。“哎唷,天哪!”老人一边嚷一边往壁炉上踢了一脚。拨火棒大声掉在地下,把母子俩都吓了一跳。
“父亲,得了吧,”鲁意莎说,“他要哭了。”
婴儿愣了一愣,不知道还是哭好还是照常吃奶好;可是不能又哭又吃奶,他也就吃奶了。
约翰·米希尔沉着嗓子,气冲冲的接着说:“我犯了什么天条,生下这个酒鬼的儿子?我这一辈子省吃俭用的,真是够受了!……可是你,你,你难道不能阻止他么?该死!这是你的本分啊。要是你能把他留在家里的话!……”
鲁意莎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别埋怨我了,我已经这么伤心!我已经尽了我的力了。你真不知道我独自个儿在家的时候多害怕!好像老听见他上楼的脚声。我等着他开门,心里想着:天哪!不知他又是什么模样了?……想到这个我就难过死了。”
他抽抽噎噎的在那儿哆嗦。老人看着慌了,走过来把抖散的被单给撩在他抽搐不已的肩膀上,用他的大手摸着他的头:“得啦,得啦,别怕,有我在这儿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