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奕阳敲门的时候,她正在摆弄相机,发觉里面还留着以前在国外时拍的一些风景照。有一张是冬景,一堵墙上挂着枯萎的藤蔓,所有的寒气都像吸在上面,枯茎硬梆梆得发白。
听到敲门声,叶枫放下相机,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,还有五分钟就十二点。她打开门,夏奕阳包放在脚边,四周一片寂静。
手在睡裙上搓了两把,奇怪,她一点也不激动。可能在机场,所有因为等待而蓄积的激烈、激荡的情绪都散尽了,这会儿,什么也没有了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夏奕阳像从前每次下班回家时一样说道,只不过,气息有些不稳。
叶枫替他拎起包,侧过身,把门开得更大些:“嗯,是先洗澡,还是先吃饭?”
夏奕阳关上门,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枫,一只手从绕过脖子圈住她的肩,一只手搭在她腰间,他的脸靠了上来,嘴唇与嘴唇重合在一起。
叶枫的第一感觉是疼,他的嘴唇干得裂了几道口子,每道口子都很戳人。她挪开了嘴唇。
“在叙利亚时,是回不来,没想到,到了燕京,还是回不来。”夏奕阳苦笑,“我暗示、明示不知多少回,他们就像听不懂,拽着我问这问那,后来没办法,我说我觉得我都快臭了,得回家好好地洗洗,他们才恍然大悟似的说,对,对,你是得回家了,叶子还在等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