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君,看起来我们没有时间再谈什么了。”
洛长安的眼眶很涩,但是她没有哭也没有耍脾气,她掐着自己手心让自己不做一个破坏他婚礼的贱人,她心里揪得难受,她的笑容僵硬,但凡自己稍微没有底线一点,必然他今儿就走不成了。
缓缓的,她将环在她腰间的他的手臂剥离。
帝千傲嘴角牵了牵,手臂离开她腰身的一瞬间,他眼睛里就浮起烦躁之色,每当她放手,他就有推翻她惩罚她的冲动,“朕今天和她就只是个婚礼而已。”
洛长安沉默不语,连僵硬的笑也不肯给了。
对,他和公孙雅不过是办个婚礼,而她洛长安得到了他一绺头发呀!十四五岁时候兴许她会满足于爱情,觉得结发是多么深情之举,可是现在她二十多了,只觉得委屈绝望。
她过了懵懂靠爱情裹腹的年岁,她此刻更需要有人许她一个名正言顺。
洛长安突然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,开始以为是哪里的琉璃碎了,结果碎的是自己的玻璃心。
三年了,没有一天她是有正经身份的,此刻突然让她觉得自己跟被圈养的高级妓女似的,并且不孕,男人玩过她连负责都不用负责,避孕药都省去了,她觉得自己见不得光。
做妾真的抬不起头来。父母兴许会被她气活过来。
帝千傲拉住她手,她感受到他指尖冰凉,她每次紧张就双手冰凉,不知道他手指冰凉是否也是因为紧张,他眼睛猩红着,甚至声音发颤:“说话呀洛长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