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江沅点点头,支吾出声:“好歹是皇戚,若是不小心伤了就罪过了,是不该去那地方。”
宋延巳没回话,江沅等了半晌,才抬头看他,见他眯着双目,呼吸平稳,似睡着了一般,想是他这些日子过于劳累,便也没再吱声,只躲在他怀里发呆。
柴桑的天已经凉了许久,江沅一到入了秋就手脚冰冷,吃了好些个汤药也不见好,这会儿趴在宋延巳怀里,跟抱着一块温碳似的,听着朱船在外面低声赶客,睡意忽然就上来了,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,中间宋延巳似乎问了她什么,她嗯嗯地敷衍了两声,事后再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这一觉江沅睡到了日上三竿,再醒来时,宋延巳早已人去床空,她连忙唤朱船进来梳洗。
“爷和穆将军在前屋呢,您先吃些东西再去吧。”托盘里盛着浓香的肉糜,朱船小心翼翼地盛了一小碗,肉糜冒着雪白的热气,看得江沅肚子咕咕作响。
“清平可还在折腾?”
“这会子怕是正被冯监军说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