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意见左右没人，小声叨叨：“我上次看宋教授给你写的评语啥的，简直一个字都看不懂啊，督促他练练字，活到老学到老嘛。”
陈刃问：“我写的你看得懂吗？”
迟意摇了摇头。
她摇头摇得太理直气壮，一双大眼睛里都是天真。
他沉默了会儿，还是开了口：“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迟意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陈刃说：“那是你的知识盲区。”
迟意说：“哦。”
她懂了，陈刃这是拐着弯说她文盲！她一生气，又折回去拿了本字帖，本来想丢到陈刃脸上，但想了想这么帅的脸万一被砸坏了怎么办，只好很没底气地塞到他的手里。
在陈刃疑惑的目光下，她软巴巴地威胁他说：“你也一起练！”
陈刃忍着笑，接下了字帖。
那边宋教授和宋夫人也跟人聊完了，喜气洋洋地走过来。
迟意在他们过来之前付完了钱。
出了超市后，宋夫人看着陈刃，欲言又止，眼眶似乎有点儿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