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制裁谁?”国王大声问道。
“制裁那些恶意诽谤的人。”德·特雷维尔先生回答。
“哈!这说法倒很新鲜。”国王道,“难道您那三个该死的火枪手,还有您那个贝亚恩过来的小子,全都没有发疯似的冲向那个可怜的贝尔纳茹?难道他们四个没把人家刺得半死不活,没有害得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断了气?!难道他们没有围住德·拉特雷穆耶爵爷的府邸,没有想把它给烧了?!考虑到住在里面的是个胡格诺派,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战争时期,他们的所作所为可能算不得什么大罪过,可现在是和平时期,他们就是给我添乱的坏例子。您倒是说说,所有这些难道您都要否认吗?”
“陛下,请问是谁给您讲了这么个精彩的故事?”德·特雷维尔先生平静地问道。
“先生,是谁给我讲了这么个精彩的故事!您以为会是谁?我睡着,他醒着;我玩乐,他工作;他主持王国内外,全法国、全欧洲的事都归他管!您说他是谁?”
“陛下说的或许是天主吧。”德·特雷维尔先生答道,“据我所知,唯有天主的力量能够胜过陛下。”